上官邹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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瓶邪不产拆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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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老吴裤门上修行千年的裤链

【瓶邪】久别 2

(架空,前文:【瓶邪】久别 1

“麻烦给我拿一盒罗红霉素,再拿一点止咳的药。”

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完整的话,吴邪嗓子一痒,又剧烈地咳嗽起来,连“谢谢”都没法说,付过钱,把药放到随身的公文包里,就离开了药店。

老毛病了。

他是杭州人,高中才来了北京上学,因为水土不服加上污染太严重,支气管炎,咽炎,什么都得了个遍。

现在发病的时候只是咳嗽,吴邪已经见怪不怪了,比起第一次得这个病被折腾个半死的时候,现在的情况已经好了太多。

吴邪坐在便利店吧台的小凳子上,吃着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的意大利面。十几块钱的东西,自然不能指望它滋味多好,只是勉强能用来填饱肚子,甚至连里面放不放豌豆都控制不了,只能一粒粒地挑出来。

这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,刚才挑东西的时候,吴邪发现平时卖的很好的炭烤鸡排还剩下最后一个,但想想自己的嗓子,还是没拿,这玩意吃下去一准上火,他可不想请假去医院打吊瓶。

已经是大人了,应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。

不过这顿饭味道实在是太恶心了,他甚至觉得做便当的加工厂对不起死去的番茄。

吴邪有点不甘心,又溜回前台,发现那块鸡排已经被人买走了。

本来只是想随便看一眼,这会儿看见自己连选择的机会都没了,吴邪不免有些失落,只好从保温柜里拿了杯热豆浆涮涮嘴里的味道。

深秋时节,晚上的温度有些凉,开了盖的热豆浆上升起一团白雾,像是一缕青烟一样,前面的消失在夜空里,后面的又从杯子里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,和他嘴里呼出的热气混在一块。

白蒙蒙的水汽氤氲在视线里,朦朦胧胧的,像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。

张起灵正在水池边刷牙,窗口吹进的凉风把一片火红的枫叶带了进来。他迟疑了一下,含着沾满白沫的牙刷,把那片叶子捻起来看了看。

这是一枚很适合做书签的叶子,没有虫洞,大小和形状都很完美,连上面的红色都晕染得恰到好处。太阳刚升起来,金灿灿的,爬过一个又一个树梢,把他手上的叶子也镀了层金边。

但他对收集这些东西没有兴趣,看了一会儿便把它扔进了一边的废纸篓。

里屋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,好像比昨天更严重了些。

从昨天开始,吴邪就一直咳个不停。他有熄灯以后开着床头台灯看书的习惯,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天蓝色的床帘上,里面映出一个捧着书的人影来。白天的时候,吴邪就有了点症状,只是到了晚上更严重了,那床帘和灯光随着咳嗽声一抖一抖的,听着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。

“你还好吗,用不用去医院?”

“不用,我吃了感冒药了,应该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
“抽屉里有止咳糖浆,你喝一点。”

还没等吴邪答话,张起灵就像只猫一样爬下了床,还不到十秒钟,止咳糖浆就从床帘下递了过来。川贝枇杷膏,居然还是无糖的,黏糊糊的黑色液体灌下去,吴邪觉得嗓子凉丝丝的,确实舒服了不少。

虽然张起灵看着自闭,人还挺细心的,抽屉里什么常用药都有,码得整整齐齐。

有一天,吴邪跟朋友溜出校门吃撑了,回来躺在床上直叫下次不敢了快吐了,张起灵就跟变魔术似的给他拿了两片健胃消食片,比他妈还神奇。

今天明显比昨天严重得多,连喘气时都带上了嘶啦嘶啦的声音,像是一个坏掉的风箱,咳嗽一刻也不见停,嗓子都快咳破了。

“去医院。”

张起灵刚洗完脸,正在用毛巾擦上面的水,身后没人回答,只有一阵接一阵的咳嗽声。

他回过头,看见吴邪指了指自己的嗓子,又摆了摆手。

失声了。


市里最近搞文艺汇演,解雨臣和霍秀秀是舞蹈队的,这几天都不在学校,吴邪本来想自己去打个针算了,但张起灵坚持要跟他去,吴邪说话费劲,也不好再推脱。

高中课程紧,耽误人家半天时间也挺不好意思的,吴邪挠了挠头,决定等自己病好了请他搓一顿东来顺。

“急性支气管炎,吃药作用不大,给你开三天吊瓶吧。”

啊?三天?

吴邪心里无声地呐喊着,但又不敢不听大夫的,三支点滴就花了二百多块,这让他有点肉疼。

算了算了,大不了之后两天自己来打。

但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这件事,三天后有一场英文演讲比赛,张海客让吴邪去参加,本来以为只是一场小感冒,这会儿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,也不知道三天以后能不能好。

这个时间卡得太尴尬了,吴邪的稿子都写好背熟了,现在换人也不太现实,他拿不准主意,只好用手机打了字跟张起灵研究。

“我替你去。”

“稿子我回去给你。”

“不用。”

张起灵瞥了一眼短信编辑页面的字,跟值班护士要了点病历纸,又借了根水性笔,直接在上面写了起来。

打点滴的时间比吴邪想得还要长,由于输液加上水喝得多,才打了一半他就憋不住想上厕所了。

张起灵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,已经拿着那几页病历纸睡着了,最近闹流感,输液室人还不少,吴邪把吊瓶小心翼翼地从点滴架上取下来,刚跨过张起灵伸得老长的腿,那人就醒了过来。

“你去哪?”

吴邪一手举着吊瓶,另一只手上打着针,实在没法再用手机打字了,况且他又憋得快要尿裤子,情急之下,直接就往厕所的方向走。

厕所在医院大楼外面,看起来有些年头了,有的门下面的挡板都破了个洞,也没人修,就是钉了几块破木条在上面,北风一吹,凉气全从空隙钻进来,要是蹲坑都会冻屁股。

吴邪看了一眼,四周居然没有能挂吊瓶的钩子,两个人在狭窄的隔间里面面相觑,他正打算把手上的吊瓶递过去,后腰就感到了一阵凉意——张起灵在帮他脱裤子,宽松的校服裤子一下就下去了,里面还有一件毛裤,一件秋裤。

吴邪赶紧用扎了针的那只手去按张起灵的胳膊,身后那人却对他说了一声“别动”,他虽然着急,但听见这句话也老老实实没有再动,想说话又说不出来,只能从嗓子里发出一溜吭吭声。

“会走针。”

张起灵反手握住他的手腕,刚才一个不注意,已经回血了,吴邪也不敢再瞎动,等裤子脱下来以后,他马上把手里的吊瓶塞到张起灵手里,像是怕人家再热情过度帮他把尿一样。

这三天算是过得有惊无险,第三天的点滴打完的时候,吴邪已经可以说话了,但由于嗓子刚好,不能长时间说话,加上张起灵也下了不少工夫,比赛的事儿还是交给了张起灵。

三天时间太紧了,吴邪自己的演讲稿连写带背,足足准备了两个礼拜,由于情况特殊,也不奢求拿个名次了,别掉链子就行。

结果张起灵一上台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,平时看着像个聋哑人,中文都不太说的,说起英文来居然像是在说母语,比吴邪自己练习的时候说得还好。为了庆祝比赛顺利,顺便报答一下张起灵这么多天请假陪他打吊瓶,吴邪请他吃了顿东来顺,没注意张起灵吃了多少,反正他自己吃得肚子溜圆。


回学校有一段距离,等走到学校旁边的便利店的时候,吴邪肚子里的吃食消化了一些,突然又惦记起里面的炭烤鸡排来。

买这家店的鸡排要靠运气,有时候提前卖光了,有钱都吃不上。

来得早不如来得巧,鸡排刚好还剩最后两块,吴邪便把这两块鸡排包圆了,他和张起灵一人一块。

鸡排是用塑料袋包着的,一打开条形胶的封口,里面的热气就都跑了出来,刚出炉的鸡排还热得很,滑嫩的鸡皮上洒着一点黑胡椒粉,褐色的肉汁从里面渗出来,滴得塑料袋里到处都是。

香味实在太诱人,吴邪胡乱吹了几下,就啊呜一口咬了上去,滚烫的鸡肉烫得他咝咝地吸气,在口腔里滚了好一会,才把这口肉咽下肚去。

也不知道是因为火锅还是鸡排,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,吴邪发现支气管炎又犯了。

这回他连续打了十多天的针,两只手上全是针孔,给扎得又青又紫的,都快肿起来了,症状就一直那样,不是很严重,却也没有要好利索的迹象,吴邪甚至怀疑这十多天打的全是生理盐水。

最后还是吃的罗红霉素才好利索,从张起灵的抽屉里拿的。

想到这里,吴邪就着快凉了的豆浆,吞下了两片刚买的罗红霉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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