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邹琅

【瓶邪】教书先生 16

（架空，大瓶小邪）

（又是一个摸鱼的早上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）

前文见这里：

①-③

④-⑦

⑧

⑨～⑪

 ⑫~⑭

 ⑮

⑯
吴邪是被张起灵搀着走出酒店的。
吃饭的时候，吴邪跟他絮絮叨叨地讲这些年看到的，听到的，边说边给自己倒酒，一杯又一杯，拦都拦不住。
“别喝了。”
“小哥你别拦我……我跟你说……我现在是大……大人了……今天高兴……再喝点……”
吴邪大着舌头，看着张起灵傻笑，又给自己倒上一杯。
高粱酒劲大，夜风一吹，吴邪的脸也跟熟了的高粱一样，红通通的，从鼻尖儿红到脖子，走路像踩在棉花上一样，深一脚浅一脚的打着晃。
街上连人影都没有几个，更别说车了。
“你铺子在什么地方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在……啊……你右右右拐，直走……”
张起灵点了点头，往右边的路口拐过去。
“完了就……黄浦江……在黄浦江底……”
“江底？”
“……等大圣到了江底，本王自会差人接风！”
算了。
张起灵试着回忆白天广播里那个地址，但因为人生地不熟的，他也想不起来了。
张起灵拖着吴邪，沿着街边慢慢挪动着，终于找到一家没关门的旅店。
已经是后半夜，前台的伙计趴在那睡着了。
张起灵敲了敲台面，那人一下惊醒，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，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，胡乱从抽屉里掏了把钥匙扔过去就又睡了过去。
走廊里没有灯，不过还好开的房间离大厅不远，虽然摸了会黑，但几步路的工夫就到了。
锁孔在门上的圆把手上，并不难找到。
张起灵匀了口气，拽住快要掉到地上的吴邪，在墙上摸了一会，打开了落地灯。
屋里只有一张大床，这种廉价的小旅馆并没有人每天来仔细打扫，空气里有一股潮湿的霉味。
张起灵皱了皱眉，把吴邪像卸货一样倒在了床上。
吴邪喝得满脸通红，像一摊烂泥一样，躺在那儿一动不动。
怕吴邪睡得不舒服，张起灵便帮他把衣服脱了，再塞进被窝，盖了个严实。
虽然时间很晚了，张起灵还是简单地洗了个澡，等他出来的时候，发现吴邪已经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春卷，被子全给卷在了身上。
不盖被，明天起来估计要感冒。
张起灵看了看自己光着的上半身，又看了看旁边那堆满是酒气的衣服，想了一会，咬咬牙拽住了吴邪身上被子的一角，像扯毛线球一样，把被子扯出来一些。
吴邪顺着他扯被子的动作往旁边滚，丝毫没有被弄醒的意思。
被窝被焐得很暖和，张起灵刚一钻进去，背后就贴上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，吴邪睡觉还是喜欢抱东西，张起灵刚进被窝，就成了他的袭击目标。
吴邪把胳膊挂在他脖子上，一条腿还搭在了他腰上，活像一只树袋熊，柔软的头发埋在了他颈窝的位置，蹭得张起灵直痒痒。
张起灵醒来的时候，感觉裤裆那儿凉嗖嗖的。
吴邪还睡得很熟，张起灵轻轻把他的胳膊抬起来放到一边，做贼一样溜进了厕所。
内裤里湿漉漉的一大片，满满的都是罪恶感。
梦境不可控，张起灵也不是老古板老学究，但想起梦里的人，他还是有种悖逆人伦的感觉。
梦里的欢愉不是假的，清醒之后甚至还有点留恋。
但这种荒唐的想法带给他的痛苦同样不是假的。
最可笑的是，想着昨天梦里的情景，张起灵居然又起了生理反应。
张起灵不想去管那没出息的东西，想等着那里慢慢软下去，但在马桶上坐了好一会，还是涨得难受。
他没法直视自己的欲望，也没法逃避。
自渎过后，张起灵仔细地把内裤和手上的痕迹擦了擦，虽然没法完全清理干净，但在这种情况下，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。
十恶不赦，罪恶滔天。
吴邪并不知道张起灵这个早上经历了怎样的挣扎，他还在睡，整个肩头露在外面，怀里还抱着一团被子，胸膛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着，像一头没有防备的小兽。
张起灵忍不住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，那张脸被岁月雕出了英挺的棱角，早已不是那个肉嘟嘟的小东西。
温热的触感，却灼得他手指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