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邹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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瓶邪不产拆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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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老吴裤门上修行千年的裤链

【瓶邪】重生

原来死是这种感觉。 
我浮在半空,看见自己的身子躺在床上,却怎么也躺不进那个身体里面。 
我扇了自己的脸两巴掌,又拼命往上面压,但一点用都没有,我的身子睡得跟头死猪一样,雷打不动。 
挣扎无果,我开始观察起自己来,我的睡相是真他妈难看,到今天都没改过来——我一条腿扔在外头,被子卷了一半在怀里,四仰八叉的,像个大蜘蛛。 
我妈说得一点毛病没有,我睡觉太不老实了,幸亏没流口水,要不让人看见多丢人。 
窗外的灰白开始变亮,太阳出来了。它一开始爬得很慢,圆滚滚的,粉红色的光晕并不刺眼,把青翠的山峰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红色。 
我想起我小学的时候,爷爷跟我说,映过朝阳的水会变成草莓味,我就每天起得很早,捧着一碗水,眼巴巴地在阳台上等着。那碗水在我的心理作用下,竟真让我尝出些甜味来,不知道是白开水本身的甘甜,还是被太阳往里面撒了一把草莓味的光。 
这样的活动一直持续到我上初中,每天的作业变多,晚上睡得晚,再想五点起床去喝那碗“草莓水”似乎变得很奢侈,我妈知道了以后,给我买了草莓牛奶,那玩意比我自己接的水好喝,我就没再早起接过水。 
这么一恍神,太阳已经爬到半空了,刺眼的金光洒向大地,也有一束光从窗户照进来,打在我半边脸上。 
夜尽天明,万物即将苏醒,但我深知自己已经没法再用那双眼睛看到今天的太阳了。 
半年之前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。 
那时候我吃不下饭,身上也经常没由来的发疼,整个人都瘦得脱相了。闷油瓶看我不对劲,带我去了镇上的医院,一查是肺癌晚期,癌细胞已经扩散了。 
在去医院的路上,我就隐约有了这种预感,拿到检查结果也没有太大的感觉。 
我今年已经八十七了,这辈子可以了。 
那天,闷油瓶少见地多说了几句话,问我要不要再去北京那边的大医院查查。我说不用了,我也不想再被什么化疗折腾了,反正也就多活那么点时间,还要每天吃各种药,被各种东西折腾,多累啊,要是误诊更好,我回家该吃吃该喝喝,等老死那天两腿一蹬,多活的时间都算赚了。 
就是不知道我走以后,闷油瓶会怎么过呢? 
胖子头两年走了,梦里走的,没遭什么罪,算是喜丧了。就是没了他,我们的小院突然安静了不少,我和闷油瓶还有点不适应。 
那一阵闷油瓶的话更少了,他窝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望天,一躺就是一整天,我觉得他心情不好,我自己心里也有点难受,只是我俩谁也没提这茬,日子还得照过。 
人走了,难受的是被留下来的人。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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