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邹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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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老吴裤门上修行千年的裤链

【瓶邪】教书先生④-⑦

前文在这里↓

教书先生①~③

(清水好苦手,磨磨唧唧半天就写了个流水账,迷茫)

 ④

由于下午睡得太多,吴邪晚上睡不着了。
入夜,张起灵点上了煤油灯,继续看昨天的书。
屋里没有多余的椅子,连吃饭都是坐在炕头,吴邪踮起脚,探头去看张起灵看的东西,张起灵见他抻着脖子,看得十分吃力,便把他捞进自己怀里坐着。
吴邪看不懂书上写的什么,就随手翻到有插图的地方看。他看得很仔细,但插图就那么几页,翻来覆去地看,很快就看腻了,吴邪便缠着张起灵,让他给自己讲讲书上的故事。
张起灵随便翻了翻书,选了几段给吴邪讲,他讲的是《官场现形记》里的小故事,书写得不错,是讽刺意味的黑色喜剧故事。
可惜吴邪涉世未深,即使张起灵讲得很生动,也省去了不少难懂之处,他还是有很多听不懂的地方,屡屡发问,张起灵也耐心地一一解答。
等讲完“省钱看庸医”的故事后,怀里的人早就睡熟了,张起灵合上书,轻轻把吴邪放到被窝里。吴邪的小手在睡梦里还抓着他褂子的前襟,张起灵怕弄醒他,便小心地解开上面的盘扣,把外面的马褂褪下给小人儿抓在手里。吴邪像是感觉到了什么,翻了个身,把马褂直接抱在身前,张起灵无奈地看着他的动作摇了摇头,也跟着睡下了。

第二天早上,张起灵煮了南瓜粥,金黄的南瓜块跟洁白的米粒一起熬的软软糯糯,再浇一些蜂蜜进去,香甜的热气飘满了整个屋子。
吴邪还在呼呼大睡,头向下趴着,宽松的裤子在他晚上不老实乱动的时候被蹭掉了一截,露出半个光滑的,大白馒头一样的屁股。吴邪整个人往那一趴,像一头憨憨的小猪崽,离上学还有一段时间,张起灵想着趴着睡觉不好,便帮他轻轻翻了个身,他睡得死死的,一点也没有察觉,翻过来依然睡得很香,没有要醒的意思。
粥已经晾得差不多了,张起灵没那么怕烫,在还有一点热的时候就已吃下一碗。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,不能再睡了,就坐到炕头,轻轻摇了摇吴邪。
吴邪抗议似的发出一声哼哼,翻了个身又继续睡,张起灵又伸手去捏他的脸,吴邪似乎对这骚扰不太耐烦,左右滚动了两下,见张起灵还没放下自己的脸,就伸手去拍那只可恶的咸猪手。
又摆弄了一会,吴邪还是不起床,张起灵就开始叫他的名字,他迷迷糊糊地应着,但就是不肯睁眼,张起灵没办法了,轻轻捏住了吴邪的鼻子。
这么一憋,吴邪马上醒了,还一下坐了起来,看样子对这种粗暴的叫起床方式很不满意,也不知道是不是起床气,整个人看着有点气鼓鼓的,
不太高兴。
“该去学堂了,要迟到了。”张起灵把桌子上晾得有点凉了的粥端来,用勺子把上层和下层的搅和在一起,让粥的温度中和一些,递到了吴邪手上。
吴邪还没太睡醒,不大想吃东西,勉强吃了几口以后,发现张起灵的粥熬得挺香,就咕嘟咕嘟地吃了整整一碗,连碗底漏掉的南瓜肉和米粒都要舔舔干净。
这个村子在明清时候还是有私塾的,只是后来村子里能教书的都去山外谋生了,私塾也一直没拆,张起灵来了之后,才改成了现在的学堂。
老师和学生都在一块垫子上坐着,面前是一方木桌,吴邪是临时加进来的,暂时没有富余的桌子,张起灵就给他找了块垫子,让他坐在自己旁边。
下面的学生切切察察,有的还偷摸抬头看了看吴邪。张起灵平时上课很严厉,课堂纪律也很严格,吴邪在课上坐不住,在张起灵的笔筒里抓了根毛笔玩了起来。
吴邪本来想集中注意力听课,不巧这节课讲的是文言文,他听了一会就放弃了,在张起灵身边搞小动作,就像一个洋人刚学好汉语,普通话还不怎么会,就把他放到一个说粤语的环境里。吴邪大字都不识几个,让他听文言文的课太折磨人了。
玩了一阵,吴邪玩累了,就直接把后背对着张起灵,靠在他的胳膊上。底下的学生坐不住了,面面相觑。这小孩难道是先生的私生子?没想到先生看着年轻,孩子都这么大了。
这时正好是张起灵讲完课文,让学生练习写文章的时间,安静的教室里出现了小小的骚动,开始有人交头接耳,不知道在八卦着什么。
张起灵也在写东西,听见下面的声音,清了清嗓子,用手指关节叩了叩桌子,下面顿时鸦雀无声。
吴邪以为张起灵叩桌子是在叫他,转头看过来。
张起灵感受到了小东西的目光,就用空着的手,把人往自己怀里拉了拉,这回吴邪老实了,安安静静地,一直坐到下课。


第二大节是数学课,对吴邪来说,数学比语文课有意思多了,张起灵在黑板上画几何图形,他就玩张起灵放在一边、闲置下来的三角尺。
吴邪把大三角尺抱在怀里,对下面做出一个扫射的姿势,底下的学生忍不住偷偷笑起来,张起灵回头看看人群,又看看他,什么也没说,继续在黑板上画图。
这么玩了几天,吴邪也有点腻了,每天就在学堂里自己玩自己的,张起灵也不陪他玩,课也听不懂,玩累了就干脆把垫子当枕头,往那一躺,倒头就睡。
张起灵让他去村子里找别的小孩玩,村里还有一些不上学的小孩,成天帮家长放牛,料理庄稼,放吴邪去跟那群小孩玩,一天的时间也很好打发。
吴邪的嘴撅得老高,都能往上挂一个小油壶了,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表示抗议。
吴邪极力保证,自己跟张起灵去上学不会无聊,让张起灵不要丢下他自己去教书,张起灵心知他说这话违心得很,但又不忍心拆穿。
为了让吴邪上课有事情做,张起灵晚上吃过饭就给他补习一些基础知识,现在课上教的东西对他来说太难了,得补补基础才能跟上。吴邪很上心,学得很快,学了两个多月,就能大概知道张起灵上课在讲什么了。
等到他能自己听课以后,张起灵就在学堂里给他安排了一个座位,吴邪一开始不太乐意,他就想黏在张起灵身边,一步也不离开,直到张起灵答应给他安排一个第一排,离自己最近的位置,才勉强答应下来。
除了上课时间不能坐在一起之外,吴邪就像张起灵的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,连半夜起来上厕所都要把张起灵叫起来陪着,有的同学说他“恨不得拿根麻绳把自己拴在先生腿上”,他也全然不顾,除了课间偶尔和同伴玩捉迷藏,满院子疯跑以外,吴邪基本就没离开张起灵超过十米。
张起灵就像他的磁石,牢牢地吸住了他这块小铁块儿。

每年元宵节前后,镇上都会有持续三天的庙会,这个消息头两个月就在学堂里传开了,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庙会上的美食和好玩的,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光芒。
村里到镇上,大概要走一个小时的山路,吴邪自然也挡不住这种诱惑,但又怕张起灵不让他去,他也不认识路,不敢一个人去镇上。
吴邪以前跟家里人去过庙会,但因为当时太小了,坐着等老爷爷给他做糖人儿的时候,在椅子上等得睡着了,还是自家叔叔把他抬回去的。第二天醒来以后,吴邪的三叔一直在跟他讲昨天的庙会多好玩,最后把他逗哭了,用了一包点心才哄回来。
越靠近元宵节,吴邪的心里就越痒痒,想起同学说的镇上往年办庙会的盛况,还有自己以前去的那个热热闹闹的场面,他恨不得马上就去逛一次庙会,玩个痛快。
小孩心里哪藏得住事儿,临近过年的几天,吴邪一直拿着小板凳,坐在门边,看着镇上的方向——当然,他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方向,就随便看了个地方,托着腮,发出几声轻微的叹息,心里像好几只小猫爪子同时在挠。
这些张起灵都看在眼里,吴邪每天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,对平时最爱吃的糖醋排骨都兴趣缺缺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本来想给他个惊喜,但张起灵看吴邪一副饱尝“相思之苦”的样子,还是没忍住,吃饭的时候,便问他过年有没有什么想要的。
小东西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,说想去逛元宵节的庙会,又怕张起灵拒绝,连呼吸都屏住了,心也提到嗓子眼,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盯着张起灵。
“可以。”张起灵假装想了一下,停顿了一下才给出答复。下一秒,小东西就扑到了他怀里,挂在他脖子上,兴奋得原地蹦起来,张起灵遭遇了这种“恐怖袭击”,差点把饭碗掉到地上。
虽然答应了下来,但吴邪的“相思病”也没有减轻多少,他每天早早就起来,赶在张起灵前面撕下昨天的日历纸,每天还要在那本老黄历前面反复查看三五遍,确认了日期之后抱怨一句“好慢呀”。
如果眼神能擦出火星,这本日历早就被吴邪烧个一干二净了。
掰着手指反反复复数着天数,终于到了元宵节。
那天,吴邪刚吃过中饭,就穿上了春节时张起灵给他买的新衣服,早早穿戴整齐,就在炕头上躺着,坐立难安。
在吴邪眼里,每一秒都被拉长了无数倍,
四点一到,他就催着张起灵出门了。
吴邪牵着张起灵的手,连走路都是一蹦一跳的,一大一小两个影子在土路上拖得很长,被夕阳晕出一个柔和的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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