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邹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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瓶邪不产拆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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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老吴裤门上修行千年的裤链

【瓶邪】教书先生①~③

(架空小甜文,肉写多了写点清淡的换换口味(大雾))

教书先生姓张,是村里学堂的老师。
据说先生教书以前,是地主家的儿子,后来家里因为“成分有问题”,被拉去批斗。也不知道是谁给张家通的信儿,家里人连夜把他送走了。
车夫一路把他拉到城外,他又连着赶了几天山路,才到这个山沟里的小村子住下,一住就是好多年。
外面的世界像是人间炼狱,父子反目,夫妻离心,师生猜忌。说话写文章都要时刻小心,一不留神,就会被人举报,然后拉走批斗游街。
山路十八弯,小村子更是在山里的山里,外面的人想进来,不光要走上好几天的山路,还有可能在外面的林子里迷路。这个村子就像那个传说中的桃花源一样与世隔绝,这几年的动荡一直没有波及到这里。

村里没通电,一到晚上,人们早早地睡下了,只有先生家的窗口有灯光透出来。
他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走得匆忙,只随身带了几本书,安顿下来后,他有时会走很长的山路,去镇上买几本书,堆进屋里的书箱。
这一天,他正点着煤油灯,看着上个礼拜新买的书,就听见门口有“笃”、“笃”的敲门声。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,那声音很微弱,但是隔一阵就会响起来。后来,这声音急促了起来,之间间隔的时间也短了,他这才起来开门。
是谁呢?这么些年来,从来没有人在晚上找过他,看书看到现在已经快到三更天了,村里人应该早就睡下了。
门口站着一个小孩,大概七、八岁的样子,小布袄,虎头鞋,白净的小脸上冻得通红,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。
春天的晚上还是有些冷,也不知道这小孩在外面站了多久了。张起灵赶紧拉住小孩的冻得冰凉的小手,把人拽进屋,把门关上,拿蘸了热水的毛巾给他擦擦身子,又煮了碗红糖姜茶给他喝下去。
“你是谁家的孩子,从哪来的?”
“我家住在山那头村子的庙里,有坏人过来把我家砸了,我跑出来的,看你家有亮光,想进来取取暖。”
“那你家里人呢?”
“我跟他们走散了,就剩我一个了。”
看来这是个跟自己同病相怜的孩子,外面在破四旧,估计就是因为这个,这家人的住所才被砸了。他心里一软,决定把孩子留下,等他的家人来找他,再把孩子送回去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没取。”小孩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,想了想说道,“我叔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天真。”
“要不你给我起一个吧。”
“就要……那种厉害一点的名字,让大家都怕我的那种。”
先生被他逗笑了:“为什么要让大家怕你?”
“这样,就没人欺负我啦!”小孩拍了拍自己小小的胸脯,“谁欺负我,我就让他们害怕我!”
张起灵看着小孩气鼓鼓的样子,摇了摇头没说话。
“对了,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“张起灵。”
“还挺好听的,快给我也起一个!”
“吴协怎么样?”
天真无邪,希望他一直干干净净的。
一大一小坐到桌子前,张起灵把这两个字写到纸上,小孩觉得听着挺好的,但字形不好看,“协”看着就像一个人在发抖,一点都不吓人。又写了几个同音字,小孩在里面挑了“邪”这个字。
以后,他就叫吴邪了。
吴邪不认识字,就让张起灵写下自己的名字,然后他照葫芦画瓢,把这两个名字重新誊写了一下,写的歪歪扭扭的,像几条挤在一块的毛毛虫。
夜已经深了,与其说是写,不如说吴邪是把那几个字画出来的,画完,他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,张起灵熄了煤油灯,把人抱到炕上,进入了梦乡。
吴邪睡觉不安分,喜欢蹬被子,有时候还把胳膊和腿往张起灵身上放,像一只抓着树干的树袋熊,张起灵被他弄醒了好几次,给他盖好被子才接着睡。

第二天清晨,张起灵还是像往常一样起的很早,床上的小人睡得香甜,阳光透过窗棂洒下来,像细碎的金子,散落在吴邪圆嘟嘟的小脸上,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射出一片扇子形的剪影,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。
张起灵把早饭留下就去学堂了,他用一个大盆倒扣着,怕里面的热气散得太快。本来他想留在桌子上的,又怕吴邪够不到桌子,吃不上饭,就把碗筷摆在了炕的外沿。
农忙季节,学堂中午就放孩子回家帮忙干活了,张起灵买过菜,就匆匆往家赶,也不知道他留的饭,吴邪看见没有,现在饿不饿。
他刚一开门,就有一个小肉团子从屋里冲了出来,直接抱住了他。吴邪的身高就只到张起灵腰的位置,小东西把头埋在他的腰间,肩膀一抽一抽的,好像在哭。
张起灵把轻轻拉开他抱着自己的手,把菜放在一边,就蹲下去看吴邪的脸,他的眼圈红红的,大眼睛里噙着一大泡眼泪,一眨眼睛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地往下掉,不知道是鼻涕还是眼泪的东西已经流到下巴了,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透明的线。
张起灵看着心疼,拿出随身的方帕子,帮吴邪擦了擦脸,小东西的胸口还是不断地起伏着,刚擦过又有新的泪水从眼角溢出来,像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“怎么了?”张起灵扶着吴邪的肩膀,看着他快哭肿起来的眼睛,吴邪低着头看着水泥地面,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抽抽噎噎的。
“你……你上哪去了?”
“去学堂了,我得去教书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!”吴邪“哇”地一声又哭出来,声音比刚才更大了,像山洪倾泻一样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。
张起灵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,像是在哄他。哭了一会,吴邪才安静下来,他努力让自己不哭了,但刚才那会哭的太狠了,眼泪止住了,胸口还是一抖一抖的。
“那你以后带上我,我跟你去。”
“我看你早上睡得太香,就没叫你。”
张起灵揉了揉他的头发,吴邪用力抱住了张起灵的脖子,下巴抵在张起灵的后背上,抱了很久才放开。
“我不管,以后你得喊我,我要跟你去。”吴邪撅着嘴,叉腰看着张起灵,一副耍赖的样子。
“好。”
“拉钩!”
张起灵伸出小拇指,跟吴邪的小手指勾在一起,晃了晃,吴邪嘴里又嘟囔了好几句,这钩就算拉完了。小孩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,两个人拉完钩,吴邪马上破涕为笑,喜滋滋地看着张起灵。
中午吃了糖醋排骨和马蹄炒荷兰豆,这两道菜很对吴邪的胃口,他吃了满满一碗饭,肚皮吃得圆滚滚的,躺在松软的棉被上惬意地晒着太阳。
因为吃得太饱,吴邪很快就睡着了,在炕上摆出一个“大”字,张起灵轻手轻脚地拿了纸笔,靠在床边,看了看今天教的进度,又拿笔在书上圈圈画画,写写批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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